月华怔了怔，顿时尴尬，“不是那种！”
她继续，“灵宠的修为比主人要强，最好是品阶高的。像传说中的上古灵兽，那种级别就很高！
它们从小到大，吸收天地精华的速度比人要快很多，纯度也很高！成年之后，体内会结有心丹。
反哺你知道吧？把心丹给主人吃掉之后，主人就能够吸取它身上的灵力，从而化为自身灵力，为己所用。
不过也不可能全部吸收得了的，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时间越长，灵力越稳，发挥的就越强。
也有一种说法，就是五行相生相克。修炼者修的灵力属金，而灵宠属木，他们就相克，反之亦然。
哪个被克，灵力就传给主导的那一方。如果灵宠克你，那么你的灵宠就能吸收你的灵力。是不是很刺激？
很少灵宠会结丹，那只是少数中的极少数。”
江澄脸色恢复正常，颇有兴趣，“仙子呢？”
“仙子？仙子可能结不了心丹，品阶还没有我的猫高呢。”
“你的猫呢？”
“我的猫更不可能了，它的灵力用一次少一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么年多来，它就化身过三次。”
月华说得兴起，打算把以前看过奇闻跟他说说。
“你听说过与邪祟双修吗？”
江澄兴趣更浓，“和邪祟还能双修？”
“类似于月下仙的那种邪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鬼怪。它们不害人，却是应天地感召而生。
散灵，没有灵识，被人炼化就湮灭了。世上难得有灵识的灵体，百年难寻。像我体内的元蝶斓就是灵体。”
元蝶斓魂魄能将怨气转化为灵气，自然称得上灵体。
江澄打断她，“元蝶斓是谁！？他在你体内！？男的女的！？”
月华蹙了蹙眉，“能不能听我讲完。”
江澄收起表情，故作镇定的喝了口茶。
“就像魏前辈所说，修炼好的灵体万中无一。本性纯良能为人所用的灵体更是少之又少。”
她喝了口茶，继续，“与灵双修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像……额……就像……”
“就像什么？”
月华脸色一变，“就像商隐整日缠着我，要双修。”
江澄愣了愣。
“除了男女之欢，也有男男之欢，女女之欢……”
“等一下，你看的这些是什么书？好奇怪。”
“……杂书。”
江澄若有所思。
她轻咳一声，又喝了一口茶，“第二种就比较邪门了。用血养着，每日喂之鲜血，并且辅之术法，以此来获得灵的认可。
不过我也奇怪，既然得用血养着，那人不会亏虚吗？这样不合理啊，身体都被灵搞垮了，要那点灵力来干什么？”
江澄提出，“那血要是不是他的呢？兄弟姐妹，同宗同源，拿他们的血不就好了。”
她突然想起了李猖，咒术转移到李绥身上后，就是他自己的血祭祀供养。
“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不直接行男女之欢？这样不就不需要献血了吗？”
“万一灵没看上他呢？”
“……说的有道理。”
元蝶斓就是看不上李猖。要不是李猖天生阴命，凭元蝶斓“以貌取人”的优良品质，压根懒得看他一眼。
月华叹了口气，“不管是与邪祟双修，与灵宠双修，还是与人双修，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在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多待几天，把里面的我想要看的书全部读完！”
然后去外海，找到那座岛屿，找到元蝶斓其余的魂魄，找出那张舆图，弄清事情的一切真相。
“那你得待上大半年才行。”
“里面的藏书真的很多吗？”
江澄点了点头，“没被烧之前，更多。”
月华吃了口菜，轻声道：“那我得想办法多待几天。”
“菜凉了，别吃了，我让人做新的。”
月华放下筷子，“饱了，不吃了。”
“元蝶斓是谁？”
“我突感身体不适，先走了。”月华笑了笑，直接开溜。
江澄也不拦着，兴趣更浓。等哪一天，她愿意说了，他洗耳恭听。
金凌生辰在际，月华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便找兰若聊聊。
谁料到这会儿，兰若正和侍女们在聊八卦。
她一副游刃有余的小模样，特别招人喜欢。旁人说得不起兴时，她就在旁边拉扯几句，避免话茬落下，话题又得以继续。
今天，多了一个陌生面孔，生得一副美人胚子。
“姐姐！”兰若把瓜子往旁人手里一塞，拉着她强行挤入几人之中，还用衣袖扫了扫凳子，“姐姐坐。”
原本还很高兴的几人被兰若挤兑得往旁边挪了又挪，一脸的不高兴。
那美人就坐在月华旁边。眼神与旁人的不悦不同，有几分憨气。
“姐姐，这是木头。”兰若指了指那美人，压低声音在月华耳边补充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现在跟她住一屋。”
“我都听见了，”木头撇撇嘴，“悄悄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兰若挥了挥小拳头，半是威胁道：“你可以假装听不见。”
“我不，”木头头一偏，把脑袋往兰若拳头凑了凑，“我头铁，我就要说。”
娇里娇气的声音，与那傻气浑然一体，浑然不觉得此人有什么心机，全是憨气。
“你好。”木头率先跟月华打招呼。
月华心里顿时就觉得这姑娘挺有礼貌，刚想笑着点头，又听见对方说，“大小姐。”
“……你为什么叫我大小姐？”
木头解释道：“你的衣裳这么华丽，哪像个侍女。在建邺城，我只见过大小姐会这么穿。
而且，你从来不跟我们一起干活，住的也是上房。在宗主身边也就是端个茶送个水，平日里不用顶着大太阳风吹日晒。
现在冷了，屋里还有火炉。这待遇，不是大小姐是什么。”
月华眉梢一挑，这话说的挺在理。
不过，大小姐这三个字听着好熟悉，好像在某个时间里常常听到过。
“不对吧，”旁边的一个侍女补了一嘴，“大小姐穿的没有这么雍容华贵，一般的小姐哪会打扮这么成熟稳重，反倒像是夫人的行头。”
另一个侍女否认，“你见过夫人的装扮么就瞎说，府里哪有什么夫人。不就是衣裳繁杂了些，有什么值得评头论足的。我看你是头昏脑涨瞎说大话。”
对方表示不服，“不过就是繁杂了些？那你怎么不这么穿啊。是不喜欢这么漂亮的衣裳，还是说你没有啊。”
兰若不想在衣裳上多做文章，多费口舌，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没了兴致，冷哼几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