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左季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是吗？原来你俩不熟啊，那您怎么什么都跟人家说呢？
哦，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小方还有您刚送去的聘礼吧。”
焦大哥瞬间愣住了，他双眼睁大，为什么风左季会知道？
风左季本来也是猜的，这姑娘傻是傻，但是也没傻到那种程度，能进县政府。也都是有些心眼儿的。
这就意味着这姑娘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的，就要替这个男人做事情。
而能让姑娘为他保密的除了钱，权之外就只有感情了。
钱，焦大哥虽然有，但也不足以让一个姑娘为他全身心的卖命，甚至不惜丢了工作都要保住他，并且只用金钱维系的关系，连接还是太过于薄弱，只要有更多的钱。就足以让这个姑娘说出真话。
权，风左季不认为一个文书能有多大的权势，让一个姑娘不敢说话，除非拿他的家人威胁他。
但是风左季跟了焦大哥这么久，也并没有看到他有任何伤害别人的举动。
要把小方的家人抓到手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亲情，不可能。风左季从档案室里看过小方的全部资料。
小方的背景资料很干净，他的父母亲人都健在，并且没有任何空缺可以让焦大哥这样一个年龄的男性和他产生联系。
那在一男一女之间，剩下的就只有爱情了。
而单单只是为了明面上的男女朋友，小方不会为他牺牲那么多。
单从他刚见到风左季的时候，与人为善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他对自己太过热情了，时代局限，各个企业都不缺人，甚至是员工求着去企业上班。
尤其还是像县政府这样的工作单位，没有人会愿意耗费自己过多的精力去对一个已经确定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摆出那样讨好的笑脸。
会选择这样做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聪明。一种是太愚笨。
而能在这样一场盛大的流言中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甚至传出这么多道才让流言发酵起来的人。不会是太愚笨的人。
所以小方这么做，只能是因为他太聪明，他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中了风左季手中的人脉。
而既然风左季对他是有利的，小方就不会在现在弄出这些事情，一定有什么可以抵消他手中人脉对他带来的诱惑。
那就只有在这个时代相当于二次投胎的婚姻了。
而如果是小方和其他人谈恋爱，即便是自己未来丈夫的要求，小方也该掂量掂量这个要求是否会让他失去工作，失去一切。
他不可能选择这么冒险。
剩下的那个选项就只有小方和焦大哥是男女朋友关系。
而能让小方为他冒这么大的险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个人即将结婚。
他们两个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
但是风左季并没有从任何地方听说两个人已经领了结婚证。能让他确认这个男人一定会娶她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男人已经将聘礼放到了他们家。
风左季看向小方，贴在她耳边，轻笑着开口：“你还不明白吗？即便这个男人给了你聘礼也是有可能不娶你的。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落到你身上，你的名声就臭了，他那样光风积月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一个名声不好的妻子？
再加上他跟我之间来往过密，即便是你嫁给他了别人也会说是你因为嫉妒心作祟才陷害我。
他不会为你多说一句话，甚至可能在别人这么猜测你的时候，默默垂泪，将自己也包装成一个受害者。
现在的你还想为他隐瞒么？”
小方低下了头，没有人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风左季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他。
焦大哥终于忍不住“这事儿和我没有关系，是我和小方同志是即将结婚了，但是他做的这些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小风，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诬陷我吧。”
风左季不理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小方，而焦大哥的话，小方自然听的一清二楚，每一句都消失在印证风左季所说的一样。
小芳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微颤，开口说道：“是老焦，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之前一直在追你，但是你却故作清高，看不起他。
现在他要和我在一起了。在别人看来只会认为是他花心。
他不能承受这个骂名，所以只有败坏了你的名声，才能保全他的名声，我们之后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老焦听小方这么说，瞬间炸毛“小方，你疯了吧？明明就是你嫉妒心作祟，为什么要推到我的身上？”
小方眼中有泪，他看向老焦的眼神中的火热逐渐冷却下。
她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手里没有你的把柄？那你可就太看轻我了。”
随后转向风左季“我有他写给我的信，每一封都留着。其中一封信里加了一张小纸条。消失条上有写他让我做这件事情，包括最开始要先和谁说。让谁听见之后该怎么推动都在那张纸条上。”
风左季摊了摊手看向老焦“人证物证都在，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焦颓唐的软了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认命“对，是我，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之后又突然爆发“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追了你这么久，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你凭什么那么清高，一边接受着我的好，一边拒绝我。
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你凭什么？”
“是吗？真的是这个原因吗？”说着风左季将手搭到了老焦的肩膀上，一律神识从风左季的掌心钻进了老焦的脑海里。
一瞬间老焦捂着头蹲到了地上。头太疼了，像是有什么将自己的大脑搅拌，反转。
这一手直接让一旁看戏的县长和县长夫人啥样了，包括站在一边的朱大婶。
不过片刻风左季就搜寻完了，老焦所有的记忆。
老焦说的没错，他真的是看上他了，但是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却源于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