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卿卿半愿半疑中，上官肆并没有过多深入，她也害怕得不偿失，由吻转为抱，她宛若抱着瓷器般，抱着怀中至宝。
这是她此生，乃至万世的至宝。
鹿卿卿面红耳赤，脸上写满幽怨，几乎在上官肆吻转抱的一瞬间，对着上官肆骂骂咧咧。
“阿肆，你能不能节制点！”
“我腰不是钢筋铁骨，它还没好！”
“你这火，呵呵，我下次不灭了，你自己干柴烈火得了！”
……
一顿操作猛如虎，骂完心惊胆战看着她，生怕她又着了。
她缓缓低下头，一脸娇羞地看着身上的咬痕，真忍不了一点，被啃完了！
越看越气，退一步越想越气。
她白眼一横，又缩回去。
上官肆的脸上始终挂着笑，一脸玩味地看着鹿卿卿一时凶狠，一时胆怯的样子，甚是可爱。
既又不服气，也有丝丝绵绵的爱意。
她很喜欢，更是受用。
上官肆揽过她的腰肢，唇角带笑，眉眼弯弯，“卿儿，生气就生气，何必遮遮掩掩，奶凶奶凶的卿儿很是可爱，我很是喜欢。”
不知道为何，鹿卿卿的情绪被这句话点燃。
咬牙切齿地说，“阿肆，你真应该去查一查有没有狗的成长史，浑身全是牙印，呵呵！”
“我只啃你一人！”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浑身牙印，只是讨厌浑身没劲，但凡换一个人，她都不能忍，偏偏这是她欢喜之人。
上官肆做什么？万般皆是她愿意，又有什么可怨的。
鹿卿卿很快冷静下来，把脑袋里的幽怨念想换掉。
“阿肆，抱着我，我把一切告诉你，至此不再和你有任何隐瞒。”
上官肆点点头，那眼神之中透露着一道光，示意着鹿卿卿，鹿卿卿秒懂，行吧，这是要利息是吧！
自己爱的人，自己宠吧！
鹿卿卿捧起她的脸，亲了好久，直到换气不畅，这才放开上官肆。
上官肆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幽幽说道，“卿儿伤口可还疼，要不疗伤后再……”
没等她说完，鹿卿卿掏出丹药，吞入腹中，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完成。
看得上官肆有些懵，这……这么熟练？
她好奇问道，“卿儿，你吞丹药的样子为何这般熟练。”
鹿卿卿微微一愣，继而说道，“这个……那个……由于我记忆融合，神格归位，有些动作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
“嗯……你可知你的丹药为何这般甜？”
上官肆努力回想当初炼丹的场景，其实她也疑惑。
那一次明明是她初次炼丹，可是手上的动作，仿佛做过无数次。
身体的记忆很深刻，一套炼丹技术走下来，很特别，就像家常便饭，很普遍，很随意。
当时她就不解，众人皆以为她天赋异禀，那个时候她急于寻人，她也没有过多纠结。
如今想来，确实很怪异。
不止炼丹，炼器，剑心，还有那功法，都给她一种刻入骨髓，深切于心的感觉。
她眨巴着大眼睛，脑袋蹭着鹿卿卿的脸庞，“卿儿知道？”
鹿卿卿按住她乱动的身体，自己缩进她怀里，不过，还是她拱着阿肆比较好。
眼见自己躺着舒服了，抬头摸着上官肆的下巴，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
“一切皆是我！”
“是我嫌弃你的丹药太苦，你寻遍万里江山，只为寻找丹方不苦，寻找许久，无果。”
“你为了我，独自创造了丹道，开辟了新的丹方，不苦，只有甜。”
自记忆恢复，她每每想起阿肆对她的所作所为，而她对阿肆的种种伤害，她的身心就会受到极大的痛苦。
她真的赎不清罪孽，真的……
努力回想，如果阿肆对她的爱，不深刻，这一切，换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无关其他，只因她真的没有资格求原谅的资格！
上官肆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开始后悔，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轻轻低头，吻在鹿卿卿的额头，“卿儿，不必自责，一切的一切，我不怪你，至少我得偿所愿。”
“可是，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为了试炼我，最后受伤的却是你，我是真的该死。”
但凡当时她醒悟得快些，这一切都不至于这般追悔莫及。
是她，自作自受，如今却仗着阿肆的喜欢，肆意妄为。
“我……”
就算轮回这么多次，那些景象在她的脑海，依旧挥之不去。
上官肆次次示爱，她次次驳回，甚至次次给她造成伤害，却又在需要她的时候，把人带回来，象征性给了一点关爱。
上官肆放纵着她的所作所为，替她承担着一切后果，而她完完全全就是在利用上官肆，用过就扔。
毫无感情可言，一整个利用关系。
与她有用，她就示好。
无用，她就抛弃。
她真的不知道阿肆是如何忍受的，她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悔。
阿肆待她太好，她待阿肆太坏。
这一切，无疑是她的梦魇。
想着想着，她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无疑是苦涩的泪。
她泪如雨下，哭泣道，“阿肆，你应该把我碎尸万段的。”
上官肆抹去她的泪，哑着嗓音说道，“那就告诉我，我若是把你碎尸万段，我何来的媳妇？”
她低着头，脸色惨淡如霜，心头的苦涩无法排挤，此刻积压在心口，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上官肆轻轻抬手，温柔地把她的头抬起，与自己四目相对。
质问道，“你是想让我，无妻徒刑吗？宰了你，我哪来的媳妇？”
鹿卿卿支支吾吾，不敢张口说话，沉重的呼吸告诉着上官肆，她在害怕。
她无声叹了一口气，“卿儿，你真的想让我永失挚爱吗？”
鹿卿卿焦急出口，“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
“那你为何要这样说自己？你是有罪，可是如何赎罪，不应该取决于我这个被伤害的人吗？”
鹿卿卿点点头，是这样没有错，究竟该如何赎罪，要问受害人的想法。
她想尽办法，却无法挣脱上官肆的怀抱，她想要把一切说明白，可是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去说。
毕竟阿肆说了好多次，她不计较，一直是她自己在钻牛角尖。
“阿肆……”
“放过自己好吗？我不怪你，只要你日后不离开我，我不追究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