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空间里和猛男他们玩儿到第二日清晨才出了空间，装作难受的样子开始说胡话。
“不、不要离开……错了、是你……错了……玉成……为什么……”
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李元启不想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都难。
凑起来无非就是，‘不要离开我，是你的错，玉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明是你的错……’
一句一句，他的脸黑的彻底。
小青跪在旁边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瑟瑟发抖，生怕下一秒皇帝就会下令将她和她家姑娘都拉下去砍了。
可是过了许久，她也没有听见皇帝出声儿。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见皇帝正冷沉地盯着她看，手微微伸着。
她马上反应过来，将自己方才拧好的帕子交到对方手上。
随后她就看见，帝王黑沉着脸，好看的眉头皱起，眼底寒意升腾，手上却在轻柔的给她家姑娘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擦完后他看向同样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太医，“已经一天一夜了，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太医冷汗直冒，“回陛下，娘娘这是郁结于心，只要她自己想开了，就不会有什么事。”
“她若是能自己想开，如今也不会躺在这里。”他心中憋闷，训斥太医时却也下意识放轻了声音。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今日午时，朕要看见醒着的涂昭仪。”
太医急的不知如何答话呢，就见床上涂清予的手指动了动。
“陛、陛下，娘娘似乎要醒了！”他惊喜道。
天爷啊，再不醒，他人都要死在这儿了。
李元启赶紧看向床上的人，果然见那修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随后涂清予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李元启松了一口气，他扶起涂清予后端起旁边丫头端着的药碗，“你只是一时身子不适，喝过药后就好了。”
可她并没有再应声，像是想起了自己为什么晕倒，开始发怔。
李元启并不强逼他一定要说话，只一点点喂她喝完药，然后挥退下人，抱着人开始轻声的哄：
“你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要闷在心中，与我说一说，可好？”
涂清予总算是有了动静，她抬头看了看男人，眼中的愧疚一闪而过，随后又沉默的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陛下，可否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李元启的心中第一次在除了子嗣以外的事情上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好，我就在外殿，你若有事就喊我。”
她缓缓点头后躺下身，将被子拉起来，又侧过身背对着李元启，背影落寞又有些无助。
自相遇后，她一直都是张扬肆意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沉默伤心的样子。
说到底，都是那丁玉成的错！
还有武宝林，说起来，武宝林还在长生宫住殿外跪着。
想到这儿，他抬脚往外走去。
武宝林已经被人压着跪了一天一夜了，那双腿早就没有了知觉。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妆容也哭花了去，很是狼狈。
漫长的一天一夜，已经让她的神情有些呆滞了。
即便李元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时也没发现。
还是守在殿外的宫人行礼的声音才让她回过神来。
“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