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骁见到她,鹰眸一亮,原本在外奔波劳累的心情一扫而空。
辛右很有眼见的行礼关上门走出去,秦岁初被他拥入怀中,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她埋首在赫连骁极具安全感的挺阔怀里,嗅着他身上干净简单的青草香。
“我也想你。”秦岁初如是说。
赫连骁压制不住嘴角的喜悦,弧度愈发张扬。
他欢喜的摸着她的头,准备休息,她去掉了珠翠,一头青丝散开,柔顺又美。
赫连骁眼神颇为幽怨:“孤在城中,都听到你有孕的传闻了。”
秦岁初撑着他的胸膛抬头,挑眉笑道:“吃醋了?”
赫连骁一点没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嗯了一声,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番自己有没有吃醋。
秦岁初被他熟练地捉起下巴印上一吻,面对他的气息和攻略,她居然一点也不反感。
秦岁初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气息交融,难舍难分。
“阿骁。”
喘息秦岁初唤他,抬手推拒却被他精准的握住。
十指相扣,秦岁初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面色潮红,暧昧气氛弥漫开来。
见他只规矩抱着自己啃,秦岁初都怕再继续下去把他憋坏。
赫连骁鹰眸危险又克制地压制了眼底的欲望,他瞧着她水润红肿的粉唇。
又附身一啄,靠着她颈窝叹息。
“真想时间过得快一点。”想到承德帝,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秦岁初脖子痒痒的,呼吸之间都是他的气息。
听着这句话,秦岁初正了脸色,只不过脸上余韵未退。
“阿骁,有件事需要你帮我。”
秦岁初有预感,贵妃这次出宫肯定追不回来了。
离了那么远,秦岁初难以掌控贵妃的动向。
况且,贵妃为何设计冷宫这一出还没有答案。
赫连骁闻言正襟危坐,“你说。”
秦岁初就将贵妃锦歌离宫的事跟他说了,“我想让你帮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及碰了什么人。”
“好。”赫连骁一口答应下来,他抬手轻轻将秦岁初放到床上。
眼神柔和的安慰:“不用想那么多,如果觉得她威胁太大,孤会提前派人将她了结。”
明明是除掉一个人,可他却所得轻描淡写。
秦岁初感到有些心安,原来这就是有人兜底的感觉,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她闭上眼睛入睡,本以为会辗转难眠,没想到很快就睡了过去。
赫连骁守着她确定秦岁初睡着后,去在外面浇了桶冷水,等身子暖和后才轻手轻脚上床。
没想到熟睡中的秦岁初察觉到身旁的凉意,直接就将他抱住了。
“初儿……”
赫连骁闷哼一声,额头青筋直跳,僵硬着躺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难捱的渡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不亮,赫连骁就起身离开了。
秦岁初睁开眼睛摸到冰冷的床,习以为常地起身。
门口辛右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娘娘,你醒了,厨房今日特意炖了羊肉汤。”
她眉飞色舞的说着,上前伺候秦岁初起床。
秦岁初听了哪里不知道,这是赫连骁特意带进来的。
她心里暖烘烘的,矜持着笑着点头。
“知道了,让厨房多做一些,加多点白萝卜。给你也尝尝鲜。”
辛右高兴的谢恩。
中午用膳时,迎来了不速之客。
“参见皇上。”
秦岁初正要享用美食,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紧接着门口瞧见一抹明黄色的衣角。
秦岁初被迫放下勺子,又让人添了副碗筷。
李承泽本来有些心虚没把贵妃叫回来,没想到进来就被桌上的香气吸引。
“咦,皇后居然炖了羊汤?”他好奇的坐下。
秦岁初扯了扯嘴角,“是,臣妾有孕后一直馋这口。盯了好久厨房,今日才献上来,皇上有口福了。”
秦岁初还没说完,李承泽就主动盛了碗汤喝了。
还咂巴了下嘴,很是享受的模样。
似乎在回味,皱眉了半晌:“这汤不错,羊肉不是本土的吧?”
秦岁初没有动筷,而是笑眯眯地认同了李承泽的点评,“皇上,贵妃何时回京?”
“她收买指使樱儿对您……您打算如何处置?”
李承泽顿时有些尴尬,“贵妃祈福的事在民间都传开了,如今她已入住咸安寺,若贸然传唤回京,岂不是失信佛祖。”
怕秦岁初生气,李承泽放下勺子,拉住她垂放在膝上的手,“姝儿,朕已经下旨,将贵妃降为德妃。”
李承泽说着,一脸柔情蜜意。
“如此,姝儿可还满意?”
秦岁初心下稍微惊讶,望着喝汤的李承泽,暂时选择容忍了他。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皇上圣明,臣妾希望德妃能真心祈福。”
“保佑李国风调雨顺,国泰安民。”
……
夜里,赫连骁轻车熟路的闯入皇宫。
秦岁初见他进来,小心地掩上窗户。
走过去有些担忧的问:“阿骁,可有发现?”
赫连骁从来没有连续两日都入后宫,秦岁初下意识以为是德妃露出马脚。
没想到赫连骁,转头就将一堆沙枣塞在了她的手上。
见秦岁初捧着果子一脸懵,赫连骁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解释:“不是,咸安寺一切正常,德妃已经开始诵佛。”
秦岁初闻言,只好将果子交给辛右拿出去处理。
“辛苦阿骁了。”
赫连不仅要忙着两国部署,还要照顾她,秦岁初都看在眼里。
等辛右将洗好的果子拿来,秦岁初就和赫连骁分着吃了,当然,是被赫连骁投喂居多。
他垂下眸子,指腹轻轻抹掉她嫣红唇瓣的汁水,嗓子低哑撩人。
“初儿,你有孕快满三月了。”
秦岁初微微愣住,她挑眉:“原来阿骁记的这般清楚。”
她眼神肆意,上下打量着他强硕的身子,赫连骁被她勾人的眼神瞧的浑身发热。
他抬手蒙住了秦岁初的脸,倾身靠近:“别撩孤。”
他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顾忌着她,才忍着一直没有胡来。
“你是孤的第一个女人。”
赫连骁嗓子哑的不成样子,身上的温度还十分灼人。
秦岁初瞬间就觉得自己被他惹起了欲望。
“你也是。”
她伸手拉下他骨节分明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掌,垫脚亲了上去。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