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华在一旁看着机器运转，第一个孔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
这就是沿着刀会长他们钻进去的那个孔继续打下去的。只不过这次他使用的钻头更粗一些。
关于这个探洞孔径竟然如此之小，他问过这个加工厂的技师。技师表示理论上有那种技术，不过他这里确实做不到。而且，工具也肯定是特制的。
高卫华感叹果然术业有专攻。在瑞丽那个地方，自然有人去特意钻研这些秘而不宣的技术。就像中原大省的一些地方，造假的古董竟然能骗过国家鉴定大师。
“老板，你这块翡翠里面很奇怪嘛！”
工人师傅把钻取的样品取出来放在托盘里。
盘子里面盛满了水，浸泡了一会，石样表面的浮尘和油膜逐渐散开。
“皮壳里面有很厚的一层没有化开，可以说是没有成型的半成品翡翠。这应该是因为地质运动过程中，压力和温度不足导致的结果。但是，你看看最里面这一点石料，那是真漂亮啊。”
技师师傅小心地捏住样品那长度厘米左右的顶端部分。
“您看，这水头是真足。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五彩飘花。搞不好里面是五彩翡翠。这太少见了，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技师举着那一小块翡翠，对着阳光看过去。潘十一也凑过来拿手机拍照。
光线透过翡翠，就像一滴水。但是，水中却隐隐有颜色在游走，颇有些流光溢彩的感觉。
摄影师不失时机地抓拍着这个细节，嘴里也啧啧称奇。
“还原封存吧。”
高卫华对这个有心理准备。现在不过是完全证实了自己透视所见的准确性，他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工人从一旁拿过专门盛装样品的透明容器，把取出的石样完整的放进去封存好。
第二个探洞用时就比较久了，足足钻了半个小时，才把石样取了下来。
“老板，您这是什么运气啊！”
技师看着石样已经激动得有些颤抖了。
分别从裂缝的两侧取样，竟然都有翡翠。更神奇的是这块翡翠竟然是近乎阳绿色的绿翡翠，而且水头很足，几乎不用对着光线就能看个对穿。
技师看了看高卫华，又看了看那半块石头。
“这特么不得有一个足球大小？这得值多少钱？”
技师偷偷咬了咬舌尖，想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今天辛苦大家了。老潘，工人师傅每人发一千元的红包，技师师傅发三千。”
高卫华今天特意取了现金，这也是切涨了以后必须做的事情。
在我们的文化中，所有的“横财”往往带有“邪气”。发红包，一来是因为红色辟邪，二来是通过“散财”去消弥“横”劲。让财富的主人今后变“横”为“顺”。
“看来我的运气确实不错。担心的有脏有裂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可怜那个赌徒，不知道欠了多少赌债，居然把这个无价之宝抵押了。更可笑的是刀会长，作茧自缚反而成全了我！”
高卫华现在已经确定石头走拍卖程序。委托知名的拍卖行面向全球进行拍卖。
这个东西说穿了就是一块进口的石料，想必公开拍卖也不会有什么障碍。
“我得意的笑……”
高卫华正在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听到这个铃声就知道是晨辰打过来的。
“潘十一这家伙，动作倒是快。”
高卫华看了看指挥着工人对翡翠王进行打包封装的潘十一。这家伙对晨辰倒是挺忠心的。
“卫华，你切出五彩了？”
晨辰在电话里惊呼着。
“嗯，应该是两块。还有一块是阳绿翡翠，种水也不错。”
“我后悔了咋办？四十亿，买给我吧！”
“你真美，想的美！”
高卫华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块石头到了现在这种半明料的状态，一百亿都是起步价了。
“无情无义的家伙，眼睛里只有钱！”
旁边传来苗翠花的声音。
“其实，如果当天你们母女用那块地交换，我也就答应了。结果，你们俩竟然连我都算计。亏得我还怕老凤凰的股价暴跌会伤害你们娘俩的利益。结果是你们娘俩趁机大赚了一笔吧？给我的赔偿款那么积极，不就是不想跟我有太多瓜葛了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高卫华心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苗翠花肯定是不甘心女儿跟了自己，更不想把女儿的幸福寄希望在一块石头上。
老凤凰股价暴跌，起因在于他们夫妻闹离婚。可是，后续爆出的一些消息，应该是有意为之的持续唱衰。其目的自然是有人趁机渔利。
这母女俩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违法违规。但是，难保没有自己的白手套……
“卫华，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
晨辰没否认，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你们不欠我什么。只不过是一次没成功的交易，不是吗？”
高卫华冷笑了一下。说到难处，无非是更看重自己的利益罢了。
“你就是这么定义咱俩之间的关系吗？只是一场交易？”
晨辰在那边抽抽泣起来。
“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更恰当的词汇了。读书少，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挂了！”
高卫华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况且他跟晨辰之间也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基础。那两次的亲密接触，也不过是一种征服欲作怪。
潘十一偷偷观察着高卫华。他给晨辰发了照片，不用多说对方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恨自己没有那个财力和能力，更没那份胆量去孤注一掷。所以现在要拉着金家一起品尝后悔的滋味。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石头放在哪？”
潘十一看着重新打包好的石头，凑过来问高卫华。现在是到了换一个大腿抱住的时候了。
高卫华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李一祎拨了过去。
李一祎今天特别郁闷。造早晨接到通知，自己的客户账户里进了六个亿的巨款。用系统追查了资金来源，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立刻打电话给高卫华，想推荐一下银行的产品。这么一大笔资金，哪怕在账户里停留几天，自己一年的任务就完成了。可别像上一次似的，两个多亿的资金，两天就转走了。还害得自己被行长批评服务不积极，不到位。
“高先生，您可算给我回电话了。”
高卫华的电话打过来，让李一祎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