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恨意有多强烈，才能在那人看不清容貌的情况下一眼认出来呢，周晚不知道，如果不是刻在骨子里的人，怎么能仅仅靠一个身形，便能知道那人是谁。
“抬起头来。”
上方一个阴晴不定的声音，她抬头望去，先和戴着面具的男子身旁，那衣着暴露的女子对上了视线。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不揭穿她……
她被那女子从床榻上粗鲁地带到了寻香楼二楼拐角的一间房间，那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镜子，甚至房顶上都是，镜子以一种看似杂乱，实则乱中有序地布了个诡异的阵法。
那间房便是这个灰白世界的一个入口，只要再次推开那扇房门，她就又到了另一个寻香楼。
镜子里的世界，和外面一模一样……
只要这净雀城里还有一面镜子，他就能逃走，这便是上古法器：镜。
在法器的加持下，在镜子里你做的任何反击，都会反噬在镜子外的真实世界。
而外面是净雀城的百姓……
感觉那放肆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胸口及腰臀上，只听那男子一声满意的轻笑，“月娘，你觉得此人如何，我新炼制出来的元丹，用在她身上试试。”
“如今主子得了两位妙人，何不用那男子的精元重新炼制元丹，而且这两人是一对鸳鸯，待主子服下那元丹，再与这女子行鱼水之欢，岂不事半功倍？”
“哈哈哈，月娘此话正合我意，”面具下露出半截脸的男子一把拉过身旁的女子，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月娘今日颇为不同，平日冷着小脸不爱说话，今日倒很是得趣。”
男子化出一颗丹药丢进嘴里，女子身下刚刚还毫无异样的男人，顷刻间便有了动静……
不知为何，平日面无表情的女子，今日似乎有些抗拒，“主子何不把精力用在那女子身上。”
那罗杌有些不悦，一把撕开身上女子身上仅剩不多的布料，双手在女子身上粗暴地揉捏，“我自己的身体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只需要知道，他把你送来是干什么的就行了……”
话说完，罗杌一口咬在了女子的唇上，眼神却看着大堂里坐在地上的女子，一脸邪狞。
随着那被扯掉衣物的女子，被推掉在椅子前的矮桌上，女子全程趴在桌子上，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死死盯着前方眼神复杂的女子，像淬了毒。
周晚浑身巨震，只上面那女子正是……
沈璃月。
女子不着寸缕，男子倒是衣衫完整，只那俩人在此刻做着这样的事情，都目不转睛看着她，让她忽然有些恶心。
沈璃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与罗杌在进行什么交易，罗杌口中的“他”把沈璃月送来这，那个“他”又是谁……
周晚并没有思考多久，那罗杌一声粗喘后，便直起身，随意那沈璃月被丢在地上的衣服随意擦了擦，而沈璃月像个没事人一样，终于不再看自己了，垂着眼把衣服捡起一件一件穿回去，全程木着脸。
这罗杌似乎有些……快？
周晚暗暗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不再想这恶心玩意。
罗杌又慵懒地坐回椅子上，似乎觉得在地下女子面前表现了一番，心情颇好，“把丹师唤来。”
沈璃月应声而出，再未看坐在地上的周晚一眼。
没多久，沉重的脚步声自大堂门口进入，最后在周晚身旁停住，视线当先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男子如何？”
视线消失，“那人极好，我观其体内精气十分纯净，竟是难得一见，只可惜，那男子的元阳已经不在，不然……”
周晚眼眸微转，这丹师便是她刚入城那一晚，在街道看到的那一身从头盖到脚的黑袍，略显臃肿的男子，此刻他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似捂在衣物里，钝感十足。
但是，莫名有种熟悉感，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好，寻一个初次的女子进去，”罗杌把玩着他刚刚行事之前吃的药丸，“这一批药丸药效低了些，如今有了最优的选择，你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只是如今外面城里的女子皆患上瘟疫，身体干涸，无法行事，而这里的女子皆被提炼过数次，已经没有好的了……”
那一身黑的丹师如是说到。
两道视线落在了周晚身上时，一道女声自她身后响起。
“我愿前往！”
是沈璃月……
从他们的对话中，周晚大致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勾当了，这罗杌分明就是有不举之症，抓了城中强壮的年轻男子，强行他们与女子交欢，得到他们的精元，从而给这个丹师炼制特殊丹药。
刚刚，罗杌和沈璃月行事前，服用的便是此丹……
“月娘何意？”那罗杌嘴角微勾，带着嘲弄，“你来净雀城之时便已经不是初次，你觉得自己比这女子合适？”
沈璃月似乎根本不在意罗杌的话，“我原本就是修仙之人，身体比一般女子好，而且我所经历过的，怕是比旁的人少得多，比起某些人，我身子干净得很。”
一道阴毒的视线自身后传来，盯在自己的后背，从始至终，原来沈璃月一直都讨厌自己，可裴琰不是个物品，不是她说让就能让的，既然他选择了自己，她也就不会让。
“哈哈哈哈，”那罗杌似乎很开心，不知沈璃月哪句话让他十分兴起，“好！真不愧是修士啊，这样的话说得那是冠冕堂皇啊……”
笑够了，“那便由你去取那男子的精元吧。”
“我还有一个想法，”沈璃月在罗杌饶有兴致的眼神示意下，继续道，“我想让这女子旁观，这女子既然是男子的情人，定会让那人越发情动，精元自然就更好……”
那一直沉默的丹师说话，“月娘此言非虚。”
“好！极好！待那新的元丹炼制成，我定会让月娘登上极乐之地……”
沈璃月眸中厌恶极速闪过，快得让人捉摸不到，她答非所问，“借主子捆仙绳一用。”
周晚听到“捆仙绳”，粉唇微抿，是有些麻烦。
“簌簌”
顿觉浑身一紧，周晚便被捆住了腰身。
罗杌在她越发显得鼓鼓的胸脯上略过，有些兴奋，“那我就恭候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