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渐渐被牛排的焦香取代。
艾琳娜系着黑色的围裙，在临时搭建的煎炉前忙碌，金色的卷发随着翻炒的动作轻轻晃动，冰蓝色的瞳孔专注地盯着锅中滋滋作响的牛排，手腕翻转间带着利落的美感。
张铁牛坐在旁边的实验台边，看着她熟练地撒上黑胡椒和迷迭香，医气在指尖悄然流转。经过一天的抗体分析，活死人病毒的克制方案已初见雏形，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实验室里的气氛也变得格外柔和。
“尝尝？”艾琳娜用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递到他嘴边，指尖带着淡淡的黄油香气。张铁牛下意识地张嘴咬住，鲜嫩的肉质混合着焦香在舌尖炸开，热度顺着喉咙滑下，熨帖了连日来的疲惫。
“很好吃。”他由衷地赞叹，看着艾琳娜眼中闪过的得意，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她的围裙系得有些松，弯腰盛盘时，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那枚淡淡的金色印记——那是九天玄医诀留下的痕迹，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两人围坐在铺着无菌布的实验台上，刀叉碰撞的轻响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艾琳娜倒了两杯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为了我们找到的抗体，干杯。”她的冰蓝色瞳孔在酒液的映衬下，多了几分迷离的色泽。
张铁牛举杯与她轻碰，红酒的醇香在口中弥漫。他注意到艾琳娜喝酒时，喉结轻轻滚动，脖颈的线条像天鹅般优美，不由得想起深层实验室里她扑进自己怀里的模样，医气在体内微微躁动。
“其实我很少做饭。”艾琳娜放下酒杯，指尖划过杯沿，“在研究所待久了，早就忘了食物该有的味道。”她的冰蓝色瞳孔望着窗外的夜色，“以前总觉得，能攻克病毒比什么都重要，直到遇见你，才发现……原来并肩作战的人，值得好好分享一顿晚餐。”
张铁牛的心跳漏了一拍，医气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光球。他想说些什么，却被艾琳娜的目光打断——她的冰蓝色瞳孔正落在他的唇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像要将他吞噬。
“张。”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身体缓缓靠近，实验台的边缘硌得大腿有些发麻，却抵不过她身上传来的热度。张铁牛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混合着红酒的醇香，像一张温柔的网，将他牢牢罩住。
他没有后退。或许是红酒的作用，或许是连日来的紧绷突然松弛，又或许是她眼中的情愫太过真诚，张铁牛的医气渐渐平息，任由艾琳娜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你还记得深层实验室里，我靠在你胸口的样子吗？”她的呼吸拂过他的唇角，带着温热的水汽，“那时我能听到你的心跳，很稳，很有力，像……像能驱散所有恐惧的鼓点。”
张铁牛的喉结轻轻滚动，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指尖带着常年握试管的薄茧，却异常柔软。艾琳娜的身体猛地一颤，冰蓝色的瞳孔瞬间蒙上水汽，反手握紧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
“别拒绝我。”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像迷路的孩子，“今晚……就让我靠近一点，哪怕只有一晚。”
张铁牛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红酒的醇香与她的气息交织，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艾琳娜的手臂瞬间缠绕上他的脖颈，身体紧紧贴在他怀里，冰蓝色的瞳孔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
实验室的灯光不知何时变得昏暗，只有操作台上的仪器还亮着幽蓝的光。张铁牛将她抱起来放在实验台上，无菌布被揉得皱巴巴的，却没人在意。他的医气在体内奔腾，像要冲破所有束缚，而艾琳娜的指尖则在他的背上轻轻划过，带着一丝颤抖的试探。
“疼吗？”当她的实验服被褪去，露出白皙的肌肤时，张铁牛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艾琳娜摇摇头，冰蓝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主动吻上他的下颌：“不怕。”
她锁骨处的金色印记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张铁牛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里，医气化作温热的暖流，顺着印记缓缓渗入。艾琳娜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操作台的金属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与身体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张铁牛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寸肌肤的战栗，她的冰蓝色瞳孔在迷离中望着他，像盛满了星光的湖泊，将他的身影牢牢映在其中。
“张……”她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欢愉与依赖。张铁牛的医气与她的生命气息再次深度交融，比九天玄医诀时更加亲密，金色的光芒在两人交缠的身体周围轻轻流转，像一层温柔的茧。
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里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呼吸声。艾琳娜蜷缩在张铁牛怀里，金色的卷发凌乱地铺在他的胸口，冰蓝色的瞳孔半睁着，带着满足的慵懒。张铁牛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医气在体内缓缓流淌，平息着刚才的躁动。
“你的医气……还在我身体里。”艾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指尖在自己小腹处轻轻划过，那里确实有股温暖的气流在缓缓游动。张铁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能帮你修复实验时留下的暗伤。”
艾琳娜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前所未有的安宁：“以前总觉得，病毒是最可怕的东西。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心可以比病毒更顽固，也可以……比医气更温暖。”
张铁牛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窗外的夜色正浓，洛杉矶的灯火像一片遥远的星海，实验室里的仪器发出微弱的嗡鸣，像是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温存伴奏。他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彻底改变了——他与这位美利坚美女之间，再也不只是并肩作战的同伴。
艾琳娜渐渐在他怀里睡熟，呼吸均匀而绵长。张铁牛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走向实验室角落的休息床，为她盖上被子。月光透过观察窗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锁骨处的金色印记与她冰蓝色的睫毛交相辉映，美得像一幅异域油画。
他在床边坐下，医气在指尖凝聚成光球，轻轻笼罩住她的身体。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张铁牛靠在床沿，看着艾琳娜恬静的睡颜，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坠入梦乡前，他的脑海里闪过莉莉丝和阿青的身影，心中涌起一丝愧疚，却很快被身边的温暖覆盖。
夜色渐深，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两道交织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轻轻回荡，像一首未完的歌，诉说着异国他乡的意外情愫，只剩下此刻的温存与安宁，在夜色中悄然发酵，温暖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