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烁的约谈并没有提前通知谪仙，但他还是准时参加了会谈。
没办法，程烁是最有可能让他重返上界的人，他不能不来。
更何况如果他一心要走，人间界还没人能留得住他。
只是程烁提出的条件让他略微皱眉。
“其实小友应该清楚，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并非为恶，帮助无力反抗的人，给予他们武器反抗施暴者，才是我最初的想法……”
“啪”一声，程烁把飞升符拍在桌子上，打断了谪仙为自己小弟们的狡辩。
参加会议的领导一头雾水，但看见三个门派的老头那炙热的眼神，心里暗自揣测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接下来程烁的话让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飞升符，可以让你带一部分人回归仙界，你就说干不干吧。”
谪仙压抑着强抢的念头，伸出颤抖的手，表示出验货的意愿。
程烁大大方方地扔了过去，谪仙小心翼翼双手接住，仔细观看，甚至还拿出自己碎了的飞升符进行对比。
激动的湿了眼眶。
“成交！”
谪仙握紧了飞升符，对着程烁重重点头。
手里忽然一空，他猛的站起身，全身的威势爆发。
“谁！”
【他的力量流逝的很快，难怪要培养怪谈，不然在这末法时代只出不进，法力早就消耗干净了。】
谪仙一爆发，就被系统抓住了机会分析数据，程烁也明白了他闲着没事搞这些东西的目的。
一来是尝试渺小的成仙机会，二来是需要别人做他的武器。
不然堂堂一个仙人法力散尽，沦落到被凡人欺凌，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而且朝代更替对他来说不稳定，漏了底细还容易遭暗算，不如这些怪谈方便。
“别急嘛，既然拿出来了，就肯定是要给你的。”
程烁出言安抚，谪仙才收敛了气势。
看到那枚飞升符再出现在程烁手里，讪讪坐下，又笑着解释道。
“小友莫怪，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宵小火中取栗，从我手里拿走了，一时情急。”
谪仙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立刻翻脸，不然恐怕就要因为这些琐事结仇了。
在验货之后，谪仙的态度异常亲热，躺平任宰，无论什么条件都一口应下。
当场掏出一件法宝，让程烁用焰光符拍碎，并表示那些外围小弟已经失去了特殊力量，相关部门可以直接上门查水表。
一切谈妥之后，程烁承诺过几天再交货，由于十二席位中有几位年代久远，在本朝没犯事，相关部门没法判罪，就没提。
程烁也没法帮着起头，总不能还没给符就让他变成光杆儿司令。
这种条件，谪仙也肯定不接受。
约定交货时间是程烁任务时间的前一天，程烁得看着谪仙这几人全上去了才放心。
谪仙走后，三个老头和那位领导围了过来，眼神热切。
成仙啊！
谁不想？
程烁根据系统编出来的套话，一顿云里雾里忽悠，把这四个人忽悠的给李爽安排进了编制。
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李爽在酒店大堂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程烁下来了，上前递了瓶水，一起往外走。
“你们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给你安排个工作，事儿少钱多离家近，还是铁饭碗。”
程烁撸了撸他的后脑勺，语气十分宠溺。
刚听这话，李爽噗嗤一声乐了，正想调侃两句，想起自己遇见鬼那回程烁从天而降，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回了家，俩人睡到一张床上。
保不齐烁哥这话是真的。
心里一下子有些发涩，顾不得酒店门口人来人往，一把抱住程烁。
“如果这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这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
“那你希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程烁拍拍他的背，询问道。
这件事没有和李爽商量过，只是自己担心走后，他一个人过得艰难，没人保护，才做了这个安排。
李爽没有回答，眼眶泛红，看着周围的人开始关注他们，才松开怀抱，拉着程烁往外走。
等坐上借来的摩托车，李爽抱着程烁的腰，才缓缓开口。
“我想要靠自己的肩膀，撑起一个温暖的家，陪你一起走过许多地方，所以我希望你说的是假的。”
“可我又想你足够强大，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会受伤，所以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程烁感受着肩膀上的温热，很能理解他这种自我矛盾的心理。
“想去就去，不想去回头我给你辞了。”
反正也顺手敲来的。
李爽沉默不语，程烁也没再提，总要考虑人家的自尊心不是。
两人回家后顺手取了快递，原本纠结别扭的情绪荡然无存。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两人把包装之类的毁尸灭迹，带着里面的东西回家。
一心期待着夜晚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