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医生坐了下来，身后站着他的两名得力学生和护士长。
“姜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出现流鼻血的现象？”
姜渔盯着苏医生，脑瓜子里在运转，想了想，“之前有偶尔流...”
“就说今年三月到今天吧，仔细想想，每次流鼻血的间隔时间是多久？”
这个问题就很为难姜渔了，因为她刚开始对偶尔流鼻血的现象并没有在意任何。
“十一天前，小鱼儿半夜睡觉的时候流了不少，那晚的第二天就带她去医院做的全面检查。”白景川说道。
“血量大概有多少？”
“半个枕头都是。”
苏医生记录下大概血量。
白雅珺和华蓉的脸色更加凝重了，紧盯着姜渔。
“除了今天，在那晚流鼻血之后，这期间还有没有流过？”
姜渔眸光闪躲开，瞄了一眼在看她的白景川，抿咬着嘴唇。
“姜小姐，请如实说。”
姜渔就仔细想了想，纤细的手指跟着脑子掰了起来。
“...十二...次...好像...”
这个次数，让白景川的心口猛地抽疼了起来，他的小鱼儿都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他...
姜渔知道白景川生气了，就拉了拉白景川的袖子，“川川，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
她想着自己一定是鼻膜太薄，加上气候变化无常，被刺激的，就没有说。
“以后不许再藏着不肯告诉我。”白景川低首柔声道。
“嗯。”
“姜小姐，你有经常摔跤吗？”苏医生继续问道。
姜渔又抬眸瞄了一眼白景川，“我，我最近...走路会摔跤...”
“在学校吗？”白景川追问。
和他在一起，不是他牵着手，就是他抱着，那么就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摔跤的。
姜渔弱弱地点头。
“那你有觉得你全身的骨骼疼吗？”苏医生再问。
姜渔想了想，“...我不知道。就是有的时候，好疼...腿最疼...”
“经常低热吗？”
“...会天天头疼...”
“牙龈经常出血吗？”
“...刷牙会有一点...”又瞄了白景川一眼，“今，今天早上刷牙也，也出了点...”
“那不叫一点。”白景川添了一句，愁拧的眉峰间铺满了云雾。
姜渔:“……”
白景川把姜渔掖间的温度计取出，看了一下温度，“37.9。”
“住院观察。”苏医生盯着姜渔的气色看。
“...医生，我...是病了吗？”姜渔苦着眸子，“我最近总感觉我哪儿哪儿都疼，是不是怀孕导致的呀？”
“你先好好休息。”
姜渔无力地眨巴着眸子，盯着站起来要走的苏医生。
“妈妈，我好饿...”
一声‘妈妈’，华蓉的心都融化了，这孩子说话的声音真的好软！
“给你熬了小米粥，”华蓉笑得一脸慈爱温柔，走过去打开刚送过来的保温杯。
盛了一小碗粥，坐在病床边，“来，妈妈喂你。”
“妈妈，我自己来。”
姜渔伸手接过碗，可突然手腕关节发麻无力，一瞬的功夫，碗翻掉在被子上...
没来得及接住碗的白景川紧握住姜渔的手，“小鱼儿...”
“妈妈，对不起...手腕麻了...”姜渔一脸抱歉，微低着头。
“没事没事，是妈妈不好，没有给你把热气吹了，碗也肯定烫着你了。”华蓉边说，边把翻掉的碗拿放回床头柜上。
再把被子掀拿给了白司寒。
白雅珺重新拿了个碗，盛了一小碗粥，很贴心地吹去粥的热气。
白景川把姜渔抱了起来，等华蓉和白司寒重新铺上干净的床垫后，才把姜渔放回病床上靠坐着。
“来，妈妈喂你。”华蓉从白雅珺手上接过小碗。
姜渔这回没有拒绝，而是乖乖地被华蓉投喂着。
白景川默默地揉捏着姜渔的手指关节处，他在想小鱼儿刚才端不稳碗，是不是关节也发麻无力...
“川川，不捏了，好不好？好麻...”
“好。”
姜渔被投喂了两小碗粥，有点反胃要吐，她忍住了。
“小川，你要不要先回去收拾一下换洗衣服？”华蓉问。
“嗯。”
白景川在姜渔的脸上亲了一下后，带着不放心和愁虑先走了。
一路上，开车的白司寒时不时地看向沉闷不语的白景川，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宽慰弟弟了。
白司寒把他送回私人豪宅里，收了两个行李箱，还把要做的工作都一并收带走了。
白景川把陈嫂带回白家庄园，让其暂时在这里跟厨师和营养师学习。
他什么都没有吃，不敢多逗留一分钟，生怕他的小鱼儿等不到他，会哭，会不开心。
“川川，抱抱。”
在走廊上散步的姜渔伸出双臂，咧开嘴角，看着高挑俊逸的男人。
川川~~抱抱呀~
她想着今天在医生面前都招了，川川肯定是在生闷气，她想求个抱抱，学着撒个娇，哄川川开心。
白景川疾步过来，一把将姜渔抱了起来，俊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
“小鱼儿想我了？”
“嗯，怕你不来陪我。”姜渔圈住白景川的脖颈。
白景川亲吻了一下姜渔的嘴角，“不怕，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姜渔笑得很甜，羞怯地往白景川的肩头上一趴，心里头也好甜。
刚陪姜渔散步的白雅珺和华蓉相视而笑，都默默地离开了。
“川川，我想吃葡萄...”
“好。”
一个保镖立马消失，去买了。
“川川...”
“嗯。”
“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是有点。”
“不生气，好不好？”
“好。以后不可以对我有隐瞒，记住了吗？”
“记住了。”
“给个补偿，亲我一下。”
姜渔就在白景川的脸颊上吧唧了三口，还瞄着白景川的神情，是真的不生气了吧？
白景川心窝窝甜甜的，眸底腾着笑意的波澜，抱着姜渔回病房了。
“咦，爸爸妈妈呢？”
“他们回家了。”
白景川刚看了华蓉发给他的短信。
“小鱼儿，我帮你洗澡。”
“啊...？我，我自己洗...”姜渔手里正拿着睡衣。
“你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