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雪也是不肯配合，就跟个哑巴似的，就差拿钳子撬开嘴了。
她还会委屈巴巴地哭个不停。
“听说你准备告我？”姜秋珍不屑地对着姜渔嘲讽笑哼了一声，“你有那能耐吗？！”
姜渔看向坐在身边的白景川，再对姜秋珍点头。
“警官，我也要告这个不孝女！”姜秋珍看向面无表情的谭君昊。
“先把昨晚的事说了。”
姜秋珍伸出双手，“这是不孝女咬的，犯法吗？”
白景川和谭君昊都看了眼伴着血渍的丑陋又臃肿的伤口，还有很明显的牙印，再都看向姜渔。
垂眸看到姜渔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裹住姜渔的一只手。
姜渔有惊颤了一下，转眸看着镇定自如的白景川，便暗暗缓了缓不太稳的气息。
“咬人是犯法的！是故意伤害！我懂这个法！”姜秋珍厉色瞪着姜渔。
“证据说话。”白景川冷声道。
“你！”
姜秋珍盯着白景川，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前天早上在家院子里把她绊倒的人！
真是这死丫头的律师？
“姜女士，你前天早上棒打姜小姐，我可是有视频为证的。”白景川冷眸睨量着刻薄像只鬼的姜秋珍。
姜秋珍心里当然是怕的，她还不想蹲牢。
“我手里还有姜小姐前天去医院做的伤情鉴定报告，合法的。”
姜秋珍暗暗咬着牙，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那脸腮上肉眼可见的颤动。
和白景川眼神较量后，她咬牙说：“你们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昨晚欺负了这个不孝女！”
“你当我和这位律师是瞎子还是死的？”谭君昊厉色瞪了眼姜秋珍。
“你们拿不出证据！”姜秋珍对谭君昊挑眉，像是在挑衅。
谭君昊微皱了一下眉头，呵！
姜渔转眸看了一眼肿了半边脸的姜晴雪后，光芒落在李智勇的脸上。
她这个爸爸还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父女俩目光对视，都想看穿对方。
“小渔，你妈平常对你是严厉苛刻了一点，但那都是为你好，你何必用官司来破坏家的安宁呢？”李智勇一副耐心劝说的嘴脸。
姜渔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盯着李智勇。
“你从小性子就拗，又固执，跟你妈一个性子，你们母女俩同一个性子，就会碰出火花，这都是正常的，但你妈一直都很爱你的。”
姜渔还是没有接话。
“你前天把你妈咬伤了，是不对的，毕竟你是晚辈，道个歉就好了。”
“你妈都没把你教好，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教我？”姜渔语气平淡，却透着满满的质问。
这话让白景川和谭君昊微微惊讶了一下，这小姑娘回怼的好啊！
脸面挂不住的李智勇忍着没有生怒，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姜渔又及时添补了一句。
她说：“凭你上门当赘婿吃软饭的资格吗？我好歹也姓姜，请你不要在旁人面前惺惺作态，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说话的样子不狠，但她说的话像一把刀子。
白景川和谭君昊的心里又暗暗惊讶了一大把，这姑娘很敢说！
是个有骨气的！
李智勇的脸面再也挂不住了，生了怒，瞪着姜渔，呵斥道：“我好歹也是你爸爸！怎么说话呢！”
“你是我爸又怎样？很金贵吗？是不能触碰的神明吗？说不得你两句了？只许你们放火，不许我点盏灯亮瞎你们的眼了？”姜渔的语气依然没有什么起伏。
“你！”李智勇猛地起身，咬着后槽牙，“你果真是个不孝女！”
“父之过。”
这把李智勇那脸气得一阵绿，一阵白，呼吸都急促了。
他走到门边，被警员拦住了。
警员接收到谭君昊的眼神，便没再阻拦。
李智勇摔门而出，想逃离似的走出了警局。
那该死的丫头怎么突然变得伶牙俐齿的？
什么都敢说了，把他的脸丢尽了！
一直在横眉竖眼的姜秋珍很想撕烂姜渔那张嘴，把她男人给气走了！
“姐姐，你对爸爸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姜晴雪皱着眉头。
“那你对我这个姐姐动手动脚的，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姜渔反问。
“是你不对在先。”
姜渔垂眸，轻缓地挪开白景川的手，站了起来，止步在姜晴雪的身边，“你说说看，我哪里不对在先？”
“你把妈的手咬坏了，都发炎生脓了。你还打了妈一巴掌，这是大逆不道！”
“啪！”
“啊！”姜晴雪被姜渔呼了一巴掌，捂着脸，“姜渔！！”尖叫一声。
“贱人！”猛站起来的姜秋珍被两个警员控制住了，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姜渔听到姜秋珍骂她，就毫不犹豫地又扇了姜晴雪一巴掌。
她不畏惧地对上姜秋珍的怒目，“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贱，那你不也贱吗？在生下我之前，你是不是很贱？”
姜秋珍咬着牙，竟无言以对了，被气得头犯晕。
“我怀疑，你和那个吃软饭的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向司法机关申请做一个亲子鉴定。”
这让姜秋珍心里更加慌了，双腿打颤了两下，嘴硬地说：“好啊，你去做啊！”却说不出其他的嚣张狂妄的话来了。
“你刚说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昨晚欺负我，”姜渔回坐到白景川的身边，再次对上姜秋珍的怒目，“我一个女孩子租住在外面，怎么会少得了监控的陪伴呢？”
姜秋珍和姜晴雪的脸色都变了又变，都恨不得立马掐死姜渔。
“想私了的话，得好态度地和我的律师谈谈。”
“你咬我，也是犯法的！”
“没有真实合法的伤情鉴定报告，请不要随意空口指控。”
姜秋珍被气得呼吸不顺畅了，双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被铐着的双手捶着胸口。
嘴里还不忘念叨着，“不孝女啊！白眼儿狼！还不如养条狗...”
姜渔直接将面前的一次性杯子扔向姜秋珍，有温度的茶水泼了姜秋珍一脸，也是把姜秋珍给吓了一跳。
姜秋珍双手抹掉脸上的水，“谁？！”
“我。”姜渔回道。
“你，你！”
姜秋珍怒火中烧，要不是被手铐和警员控制着，她怕是又变成那个从肮脏沼泽里爬出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