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姗姗来迟
说起来倒是有一件事挺有趣的，便利店遭受袭击其实并没有损坏什么，只是玻璃落地窗被打碎了，虽然玻璃渣什么的已经是清理干净了，但因为玻璃没办法立刻换上，出于各种心理，便利店后面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游客踏入。
哪知道叶老板不肯放弃，反手就将碎口装饰起来，拉了一个大横幅，庆典活动期间前凡是便利店消费满十元者赠送任意口味芒顿一瓶，仅限前一百人，送完即止。
还别说，真有效果。
客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但很少就有人会来看玩偶，直到庆典结束便利店关门也没能卖出去几个玩偶，其中楚益这个奇形怪状的更是无人问津。
“所以我才说，这些玩偶根本不会有人喜欢，现在怎么办，玩偶卖不出去，还要修玻璃。”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实话实说嘛，怎么，还不许我说实话了。”
刚说完，他立刻就是哎呦一声。
“说实话是吧，说实话是吧，你个小兔崽子，家里亏欠你很开心是吧，等你老子我亏成穷光蛋，老子就把你卖到煤窑里。”
“爹，我的亲爹，我跟您开玩笑呢。”
“开玩笑？刚好，我也是开玩笑的。”
“哈哈，我就知道，老爹你怎么会把我扔到煤窑里呢，况且现在也不兴这个了。”
“你说得对，现在不兴这个了，所以我准备给你送到训练营里去。”
“欸？”
叶凡一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训练营是～？”
他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没错，就是那个训练营，你不是吹牛说自己是退魔者的眼线吗，现在虽然老爹我没办法让你成为什么眼线，但让你接近一些还是做的到的，异常事件应对训练营，如果你能通过考核，说不定，可能靠近一些。”
“老，老爹，你听到了，那个，我，就是说说而已。”
“别，你可别说说而已，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报名信息我已经给你填好了，再过一会就有人来接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别想跑，你知道，你跑不掉的。”
“老爹，我的亲爹，你，你可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老板却是不屑的一笑。
“开玩笑？呵呵，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收拾东西或者逃跑，你最好快点做出选择，想跑的话可得快点了，不然没机会了，要不然你也可以试试，如果今天之内你能不被抓到，以后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老爸，我不信这件事你和老妈商量过，等我跑掉了，你就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
大概就是发生了这样的对话，然后在看到官网上自己的信息确认了自己的确已经报名了，叶凡果断开跑。
貌似这个训练营非常的恐怖，让他害怕到只是听到要去参加考核就想要逃跑。
只不过他跑一个小时左右，老板这边就接到电话说人已经送到训练营了，说是考核失败会负责送回来。
便利店一直到很晚才关门，因为要等玻璃换好白天人还是有些多不方便，等到晚上才有时间修理。
一切都换好以后老板这才关门离开，走之前楚益还听他念叨什么这是为了你好，不要让我失望之类的话。
看起来让叶凡去训练营是早有预谋的，只不过这其中种种，楚益就不清楚也不感兴趣了。他只是庆幸，老板没有因为玩偶卖不出去就直接将其一把火烧了。
对于这批卖不出去的玩偶，老板似乎是想过几天送到福利院去，虽然楚益觉得这些玩偶福利院的孩子也不一定会喜欢就是了。
彦羽再出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进入便利店他就被老板认了出来，老板先是关心了一下他，又问了一下千月的情况，最后询问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
“不，不是，其实是这样的，昨天我看到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玩偶，有一些感兴趣，，，”
他似乎是有一些不好意思，十六七岁的高中生跑到便利店买玩偶，或许他觉得这是一件比较羞耻的事吧。
“哦，玩偶啊，就在后边那排货架上，看中哪个你自己去拿吧，昨天让你们在这里发生了那种事，就当是赔礼了。”
彦羽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响起千月的事情让他心情很是不好。
“这不行，又不是店长的错，店长也是受害者，我会正常付钱的。”
他说着，已经是走向了货架，没几秒就出现在了楚益视线当中。
“哟，我的契约者，很高兴你如约回到了这里，遵守契约者，你让我很满意。”
楚益用稍微低沉一些的声音在彦羽的脑海当中说着早已经想好的台词。虽然不准备装什么高位存在，但该有的演技还是要有的。
“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千月变回正常人。”
“正常人，很有意思的提问，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首先要告诉我，你所人为的正常人的定义是什么，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正常人。”
彦羽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一些愣神，他还以为对方会提出一堆要求，比如说让他献上灵魂什么的，毕竟，对方一直在强调契约。
在彦羽的下意识反应当中，似乎是只有魔鬼才会使用契约这一个名词，而魔鬼，最想要的不就是灵魂吗，就算对方好像不是普通的魔，但对方也很喜欢等价交换的吧。自己提出要求，对方自然也会提出自己的要求，应该是这样才对。
来之前他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他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但，结果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正常人还需要定义吗？”
他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脑海里直接对话，这让他产生问题的第一时间就将其问了出去，然后，反正已经问出去了，不如听听对方怎么想，这种想法就生了出来。
“当然，你想要她变回正常人，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在你眼里，并不属于正常人。”
“不，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想让她不那么伤心。”
“或许是这样，或许不是，具体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让她的手臂长回来，还是让她忘记一切。”
“可以做到吗？”
“不，不能。”
“为什么！”
“这并不在契约当中，我没有义务去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彦羽露出一个果然的神情，他看向玩偶。
“我需要付出什么？”
“你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这与你的所求并不对等，这并不符合契约精神，更重要的是，你与我的契约尚未完结，原则上，契约只能存在一份。”
“所以想要救她只能先结束这一个契约是吧！”
“目前来说，是这样。”
楚益并没有把话说死，其实对于他来说契约什么的其实怎么样都好，什么时候救人主要是看自己的熟练度什么时候提高到出现更强的足以断肢重生的魔法，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能力让千月断肢重生。
得到答复，彦羽点点头，他从货架上取下玩偶，回到回到收银台前，老板早就从视频里看到了他的举动，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也看得到他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他也没什么八卦之心，也就懒得过问了。
“老板，就这个。”
“这个，这个玩偶我还以为没有人喜欢呢，本来准备今天拿下来烧掉了，你想要的话就随便拿走就行。”
“真不行，”
最后，彦羽还是花钱把他买下来了，只不过这价格，楚益精神上摇摇头，不想再去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