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镜子里穿着正装的自己，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真的是我吗？”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为了和原井重工的会面，能够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特地去买一套昂贵的西服，甚至专门去向齐哲咨询了西装的各种搭配。
最后选定了身上的这套西服，只是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有些许的陌生。
陈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自觉地笑了笑，随后给领口加上金色的领衬。
“那就来吧。”
为了表示对原井重工的尊敬，行策专门将会面地点安排在了行策的会议室中。
陈诚出现在公司里时，不少人都对他投来注视礼。
……
“我去……还以为认错人？是陈董吗？”
“不确定，再看看……怎么帅吗？走路竟然都带风。”
“应该是陈董，有幸见过他，但我当时为什么没发现，他的身材竟然这么好？蓝色西服竟然都能撑起来”
“咱们行策应该是管理层颜值最高的了吧？”
“不光是颜值最高，年纪也是最年轻的。”
……
关于办公区中的窃窃私语，陈诚并没有很在意，只是径直来到齐哲的办公室中。
“我去，老大！！！你今天也穿的太色了吧？”
林可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陈诚，眼中直冒星星。
林势俊点点头，说道:“蓝色西服一向是最难搭配的，还挺不错的，穿起来要比齐哲要强得多。”
“我都没有说话，怎么还能扯到我身上？”齐哲也立刻反驳。
陈诚笑道:“回家后在陆怡的饲养下，我应该胖了一些，所以也才能够将西服给撑起来。”
“是吗？我觉得你回来的时候，明明更瘦……看来是我的错觉。”
周玲仍旧是随口一说，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道:“为什么时间约在上午啊，真的好困啊。”
“来者是客，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和他们纠缠的话，倒显得我们失了礼节。”曹建宇笑着解释。
“烦人。”
齐哲的目光落在陈诚身上，忽然道:“我还说前些日子你怎么突然问我关于西服搭配的事，竟然是因为这个啊。”
“时间太紧来不及去定制一件，虽然是成品西服，但上身效果还算不错，能接受……”
陈诚也微微一笑，说实话他现在还有一些不自在，可能是曾经百十块廉价西服穿多了。
齐哲点点头，称赞道:“很不错，像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一般。”
“算是运气好，遇到恰好合适的，可遇不可求。”
几人在办公室中等待着原井重工代表的到来，也在讨论着等会该用何种方式回击。
周玲一连打了十个哈欠，郁闷道:“怎么还没来？我现在真的好想吵架啊。”
“喂，是原井重工的代表到了吗？”
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齐哲几乎是下意识接电话。
电话那头专程负责去接原井重工代表的司机，有些哭笑不得的回道:“齐董，原井重工的代表们，肠胃有些不好，正在闹肚子。”
“闹肚子？”
齐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诚，表情忽然变得有一些怪异。
“是的，根据我们带来的随行的医生诊断，应该是水土不服以及饮食问题导致的腹泻……换种说法就是吃的太好了。”
齐哲表情变得更加复杂，无奈道:“他们到底吃了什么？”
“根据服务员说，昨晚一行六个月吃了大概十二个西瓜。”
“西瓜？”
当听见原井重工一行人竟然吃了十二个西瓜，全都在强忍着笑意，直到电话挂断，众人也都才笑了出来。
陈诚笑容算是一行人里面最收敛的，“人家国土小，西瓜产量低，多吃几个感受地大物博，有什么好笑的？”
“笑死了……你在指责我们前，能不能先把自己脸上的笑容给收起来。”周玲也笑的先仰后合。
齐哲作为行策的话事人，自然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一种克制的状态，毕竟代表着工资脸面。
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情等在会面的时候都不给提，权当不知情。”
陈诚的嘴角仍旧在上扬，继续道:“你是怕我们提起这件事，他们直接就被气走吗？”
“是的，如果一开始就给他们气走，就不好玩……建议早谈话结束的时候，最后再补上一刀。”
齐哲也不再笑，让自己看上去能稍微正经一点。
陈诚接着问道:“我们是东八区，日本比我们晚一个小时，现在的时间点，欧洲财团和日本财团应该已经交上手了吧？”
“差不多……应该已经正在交手。”
“所以，你在等什么？”
陈诚问的自然是关于燎原资本的事，原井重工代表因为身体原因估计会面得往后推迟一段时间。
齐哲淡淡一笑，回道:“千万别着急，慢慢来，有些事急不来，而燎原资本相比于两个巨无霸来说其实并不值一提……所以本就不算直接参与，能从中捞点好处就撤出战场，但如果其中一方倒下，我们也能分一碗汤。”
“目前在原井重工的本土作战，即便是财力雄厚的欧洲财团，也未必能够讨到什么好处。”
齐哲挥了挥手，笑道:“虽然不再本土作战，而欧洲各大财团间的利益关联还是很紧密的，肯定不会置之不管的。”
“现在完全就到了要拼底蕴的时候了。”
齐哲点头，继续道:“如果双方真的要拼个山穷水尽，不死不休的话，我们就将见到一场世纪大战。”
“双方虽然是仇家，但要拼个你死我活却倒并不至于，毕竟牵扯的势力太多，太大，带来的后果也是根本无法估量的。”
“我们就只是看乐子的，但如果能够从中捞一笔是最好的……毕竟能分到一点，对现在的行策或者燎原资本也是好事。”
林势俊看的明白，齐哲无非就是想靠着财团之间的斗争，从中喝一口汤。
陈诚松了松自己领带，无奈道:“领带太紧，实在是要喘不过气了。”
“你没事要折磨自己做什么？”
周玲好不容易有取消了陈诚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陈诚十分平静的说道:“因为看上去更正式一点。”
办公室里众人从上午一直在等，直到下午负责接送原井重工的车队才传来消息，已经在路上大约半小时至四十五分钟后抵达。
齐哲和陈诚对视一眼，相互帮彼此整理着装。
周玲在一旁愤愤不平道:“我才是他女朋友！你竟然抢我的事，过不过分啊！”
陈诚将领带重新系好，用余光扫一眼正喋喋不休的周玲，问道:“你真的会整理西服？”
“我……不会。”
周玲小声嘀咕一句后又继续说道:“不会，但是我可以学，而你现在剥夺我学习的机会。”
“你们两口子等事情结束后，回家再关上门慢慢练。”
陈诚的一番话，让齐哲和周玲都脸红了。
别人不知道，但陈诚知道，两人等今天和原井重工的会面结束后，就要领证，成为合法夫妻。
林势俊轻笑道:“看来是发生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啊，齐董在本次三亚广州之行，看来也收获颇丰啊。”
林可心领神会，拍了拍周玲的肩膀，笑道:“诶呀，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你走，不想和你说话。”周玲也红着脸推了她一把。
陈诚沉声道:“好了，大家都先认真一点，玩笑先放一放，先调整自己的状态。”
“明白。”
林可也不再开玩笑，笑容也瞬间切换为严肃。
林势俊调侃道:“不愧是师徒关系，竟然连表情切换的速度都一样。”
“我把好的教给她，希望她能够有本事应付所发生的一切，而把坏的教给她，希望她能够对周围的一切保持警惕，和善中也能带着一些锋锐，”
陈诚十分平静看着林势俊，而久经沙场的林势俊后背却冒出一身冷汗。
“好恐怖的眼神……”
林势俊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不禁暗道:“真的不到三十岁吗？像是置身于地狱中。”
他人生将要过去一半，也在商场上厮杀如此多年，也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人恐惧的眼神，还是从一个年轻人身上展现出来的。
“我……啊！这……”
齐哲认识林势俊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吃瘪的样子，竟然还是在陈诚手上，让他有些乐不可支，但仍旧在强忍笑意。
林势俊转头瞪着齐哲，怒道：“你在笑什么？我问你在笑什么？”
“笑？我没笑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笑了？说话要讲证据啊！”齐哲往后背靠在椅子上 两手一摊，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周玲挑了挑眉，认真道：“本以为老陈的脸皮已经无人出其左右，没想到你竟然也不遑多让！”
“开玩笑！说脸皮道脸皮，如果我陈哥是第一，谁敢争第二？！没有任何人能和我陈哥比”
齐哲言辞激烈的反驳着，有些事他乐于承认，也愿意承认，但真要论到脸皮厚度，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陈诚有的一拼。
“你们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陈诚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
周玲率先站出来，辩解道：“肯定是夸你！怎么可能会骂你呢，厚脸皮放在平常生活里都不算是缺点，如果放在商场上，更是能顶住压力是真正的大杀器。”
“嗯，听明白了，你们确实在骂我……但因为接下来的一场硬仗，我也希望你们的话可以一语成谶，在接下来到会面中能让胜利的天平向我们这一方倾斜。”
话音刚落，办公桌的座机响起。
办公室中的几人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严肃，齐哲眉头轻皱接起电话道：“我是齐哲。”
“齐董，目前原井重工一行人乘坐车队已经抵达公司楼下，预计十到十五分钟内抵达公司顶楼会议室。”
“好，我们知道了，马上就起身前往会议室。”
小文的话很简短，等说完便直接挂掉电话。
齐哲从办公椅上起身，将西服上的褶皱给抹平，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随后他看着几人笑道：“大家都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认一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大战就要拉开序幕咯。”
“就实话来说，我们和原井重工间，无非就只是一次普通的商业交手，不需要太过紧张。”
陈诚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周玲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身上那种择人而噬的感觉，根本隐藏不了一点……我感觉你只想让他们死。”
“我也想很想……”
林可倒是先回答，随后淡淡道:“我希望让能原井重工代表团，从物理层面和精神层面，即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众人一听，脸色巨变。
周玲连忙安抚道:“小可你要冷静啊！千万要冷静啊，犯法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林可噗嗤一声，笑出声道:“我心里虽然巴不得他们毁灭，但是现实里，我还是一名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齐哲起身，来到众人的最面前，笑道:“各位，咱们该出发了。”
作为行策的法人也是第一股东，理应站在最前面。
陈诚拍了拍曹建宇的肩膀，随后一脸嫌弃道:“如果你以前能站在环宇的最前面，那我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我没有吗？”
曹建宇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可。
林可则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从我进环宇以来，印象里一直都是老大站在最前面……。”
周玲看着曹建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一点当董事长的觉悟都没有？”
曹建宇索性自暴自弃道:“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董事长，但是都有陈诚在，我还需要担心什么？所有事，全都能给我安排明明白白。”
“起初一开始我任劳任怨，什么都干，后来意识到有些必须老板亲自出面的事，也是我干，公司没有一个人不听我的……有点后悔，当年就该直接架空老曹，现在行策的股份我就能再多拿一点……”陈诚装作一副无比后悔的样子。
曹建宇满是得意道:“我眼光很好，一直都没有看错人。”
“你没看错人，但你耽误人，如果陈董能来我公司，星火就不用吃转型的亏，也许还能先一步上市。”
周玲的话引的齐哲回头一笑，道:“那我还有点庆幸陈董没去星火，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咱们的强强联手，更不会收获一个美丽又能干的老婆。”
“各位……我知道自己人品好，能力强，但即便是生产队的驴，你们也不能这样用啊。”陈诚无奈的一笑。
几人来到会议室中，里面一切全部都准备完毕，每个人按照桌上的立签，分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而林可则是负责全程记录本次会议。
陈诚坐在最后一个，看着对面的名牌，眯着眼睛道:“木村文羽？”
大脑飞快运转，将原井重工的所有资料过了一遍。
他看向众人，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木村文，性别男，年龄三十四岁，毕业东京大学，公关关系专业硕士，目前就职于原井重工战略部门，担任副总监一职……。”
陈诚话语刚落，看向林可问道:“座位的顺次是咱们安排的吗？”
“不，座次顺序是由原井重工方面提供的。”
当林听可陈诚读完关于木村文羽的介绍后，也大概清楚他的意思。
齐哲双手十指交错，淡淡一笑，说道:“可真看得起我们，战略部门副总监，如此重要的岗位竟然都亲自到场，甚至得坐最后。”
“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们咯。”周玲也是淡然一笑。
而在会议室的所有人，算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脸上的表情也相当轻松惬意。
陈诚喝了口水，平静道:“看来像是一场硬仗，可别让我失望啊。”
片刻后，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同样四人走进会议室，为首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身灰色西服，脸上带着笑容。
“各位好，欢迎来到行策。”
齐哲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欢迎着原井重工代表团。
头发花白的老者，也笑着上前，主动向齐哲伸出手，以一口流利的中文说道:“您好，齐董，我是原井重工副总经理，伊藤润正。”
“您会说中文？”齐哲也有些震惊。
伊藤润正则是笑着解释道:“我曾经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外派至广州担任一家日企的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正所谓入乡随俗，学习中文和客户交流，是我应该做的，但学艺不精，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才能做到无障碍交流，而本次原井重工代表团，都是会中文的。”
末位座上的陈诚，扫了一眼原井重工代表团，陈曼妮老公利维卡也赫然在列。
“有意思，可真有意思。”
陈诚在心中暗讽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
原井重工派出会中文的高层组成代表团来参加同行策的会面，表面上好像是给予行策尊重，但无非就是想洞察行策的一言一行，正正当当的阳谋。
齐哲的笑容仍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各位，那就请坐吧。”
原井重工代表方找到自己的位置，纷纷落座。
陈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满是笑容的木村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木村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陈诚，心中忽然有一丝的不安，他在商场的年头并不短，自然能看出陈诚的不一般。
“你好，我叫木村文。”
面对木村文的主动示好，陈诚也没有丢掉作为东道主的礼貌，椅子上起身同他握手道:“你好，我是陈诚。”
“很高兴认识你，陈诚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
走完客套环节后，双方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也没有再更进一步的交流。
周玲看着坐在自己的对面，半欧美长相的利维卡，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许的怪异。
而曹建宇的对面，坐着的人，同他年龄相仿，没有说话，给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而作为行策总负责人的齐哲，自然是和伊藤润正对上了。
会议正式开始，
伊藤润正倒也不啰嗦，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齐哲面前。
他笑着询问道:“听说齐董已经拿下传统金陵折扇的制作方法了是吗？”
齐哲淡淡一笑，回道:“真正都不客套几句，便直接切入正题吗？”
“当然，我们了解到齐董的办事风格向来以快准狠闻名，一些客套话说了，反倒是一种累赘，不是吗？”
伊藤润正打开文件，继续道:“里面是原井重工在中国投资的所有产业，我们其中可以用任意产业来作为金陵折扇传统制作方法的交换。”
齐哲随便翻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随后合上，回道:“交换？如果仅仅以这些，我想是完全不够的。”
作为金陵万象未来的精神内核之一，无论原井重工开出多少钱，他都不会有任何形式的动摇。
末座上的陈诚，笑着，开口道:“齐董，要不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原井重工如此有诚意，将任意产业作为交换条件，如果是全部的话，是不是也行？”
陈诚适时开口，将问题又重新甩回到伊藤润正身上。
“这……”
伊藤润正原本看到行策是一群年轻人时，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但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难缠。
齐哲也立刻附和道:“是啊，没想到贵公司的竟然如此有诚意，愿意出让所有产业来当做交换。”
“齐董,就别开我们玩笑了。”
伊藤润正在齐哲的陈诚，猝不及防的组合攻势下，有些接不住招。
此时坐在曹建宇对面的中年人，开始帮忙拆招。
“木下和智？”
曹建宇此时才注意到对面那人的名字。
齐哲挑了挑眉，笑道:“开玩笑？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伊藤副总经理可都没开口拒绝我啊。”
山本和智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一些不自在起来。
齐哲的话，就是在告诉他，双方高层间的对话，还轮不到他来插嘴。
伊藤润正，仍旧笑着说道:“我们所能给出的最大交换筹码是三处产业，相比下，其价格和未来收益，已经超出行策对金陵折扇的收购价格了。”
“恕我直言，作为行策董事会成员，我表示很失望，贵公司根本没有想同我们合作的诚意。”
有些话齐哲不好说，所以就由周玲来开口。
周玲的话，也让伊藤润正不可置信的看向齐哲。
齐哲装作一脸无奈的说道:“给各位介绍一下，周玲女士，行策集团董事会成员，股东，副董事长，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妻……”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对面原井重工代表团身上，继续道:“不好意思，忘记同各位介绍了，在场参加本次会议都是行策集团的股东，而正在记录会议流程是行策公关总监林可女士。”
伊藤润正瞬间瞪大眼睛，此刻他也能理解周玲为什么说不够诚意了。
毕竟整个行策集团高层全部到场，而己方甚至连一个股东都没有到场，确实不算有诚意。
博弈早在会面前就已经开始了，既然原井重工可以找人调查行策一行人，而齐哲自然也可以算计他们。
显然，齐哲要求行策所有高管到场的目的就是将他们先去立于道德的最高地。
除非原井重工也派出一支由股东组成的代表团队，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同级别交流，哪怕少一个人都不算。
伊藤润正能从对行策手上获取金陵折扇传统制作技艺其实并不抱有太大期望，但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将他们一行人夹在火上烤。
等到不久后，行策将会正式上市，行策和原井重工算是同级别的公司，而且其背后据说还有大势力的存在。
行策派出全股东，如此
齐哲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继续道:“所以，您现在还觉得原井重工给出的诚意还够吗？”
“是不太够。”
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伊藤润正倒也丝毫不避讳，索性直接承认原井重工的诚意确实不够。
齐哲坐下，看着伊藤润正，十分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我想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话音刚落，他便招手将林可叫到身前，朗声道:“通知司机，送原井重工的代表们回酒店吧。”